それなら私がくれてやろう
兄長不見了。
就連現下這撲滿墨色的無月之夜都像是在對他投下黯淡冰冷的嘲笑,僅僅是一瞬間而已,那一陣像是從彼岸吹送而來的大霧在氣息吐出的剎那就包圍了他們,他的視界裡徹底失去了兄長,他只不過是因為事發突然愣住了那麼一瞬間,纏繞烈火的劍技一刀驅散霧色也不過是在最多半秒之內。
但繼國巖勝的身姿,卻已經哪裡都見不到了。
連同數秒前還如同寒霜般皎潔凜然的月色一起。
——他的,繼國緣壹的,兄長。
被明月奪走了。
從那之後斷斷續續約莫又過去了好一段日子,時間的實感彷彿在繼國緣壹的身上碎裂開來,成灰落下,而他就站在某個不存在的立足點之上,四顧茫然。為什麼自己又沒能保護好,為什麼會又一次眼睜睜看著自己珍惜的人再一次從伸手可及的範圍內逝去,自己是踏錯了哪一步該有的順序嗎,誤入了招人恥笑的邪魔歪道嗎,所以必得要用這樣無辜的姿勢迎接天罰。從那天起,緣壹就沒有回去過鬼殺隊。他只請兄長失去了主人,幾乎跟自己同等慌張失措的鴉返回稟報月柱失蹤一事,自己則依照自己的鴉的指示,無休無止地在那附近開始獵起鬼來。其實不出一天他就把方圓十里內的地皮幾乎都翻遍了,他也心知肚明兄長消失的那一夜他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鬼的氣息,但緣壹還是心懷希望,他仍然在努力相信,如果持續這般獵殺惡鬼,總有一天,總有一個時候,未來的某個如同冰晶滴落湖面的美麗瞬間,他的兄長又會帶著溫柔的微笑,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不如說僅僅只有這個念想還可以成其為他繼續握住刀柄揮舞下去的原因。兄長。兄長。您究竟去了哪裡了兄長。為什麼拋下緣壹。啊。啊啊。兄長。
兄長。緣壹好難受啊。
鬼血飛濺,潑滿了他的面龐,鮮紅的血液與他額前的紋路同樣發燙,同樣紅得快要融為一體。
請來救救緣壹吧。
抱著逐漸剝落出內裡燃燒著毒火的殘破的心靈,被他的哥哥譽為神子的男人頂著滿面血色與崩壞到只剩虛渺的神情,無聲地祈禱。
或許所謂的神之子還是有那麼一些些受到上天眷顧的。
那並不是任務要討伐的鬼,他只是歸途中偶然在林間聽見了不知是少年還是少女的尚帶稚嫩的驚呼,而尋著鬼的氣息追趕到現場的時候,鬼的爪子幾乎已經要突到被襲者的喉間前了,而對方卻不知為何呆立不動,或者是嚇傻了,或者是動不了了,總之情況危急,也不容緣壹多看或者細思,他兩步奔向前去,輕吐一句失禮,一手把人攬進懷裡,另一手迴了個圓拔刀出鞘,一式就將那如果需要形容詞可能只配得上雜魚二字的鬼斬於刀下。感到被圈在臂中的人身體整個僵硬了起來,呼吸也滯住了,他於是禮貌地放開體型比自己還小了一圈有餘的對方。無心再與任何他人多作糾纏的緣壹只想隨意道句勸戒便走。
「這附近並不安全,還請…您……、…………」
剩下的話語被吞掉了。
眼前雖然被他放開,卻沒有離開他懷中的少年瞪大了一雙朱紅的眼睛,錯愕地看著他,那頭如同烏絲般細長柔順,髮尾又微微有些翹起的長髮直直披散到腰間,雖然夾了一些灰塵殘葉,卻一點也不減那濕潤的色澤,那張臉。臉。他好熟悉。沒有看過。但卻是繼國緣壹不能更熟悉的端麗長相。
是………………兄長?
那雙顯得更小巧了的嘴張開了,遲疑著吐出矜持而又不失禮的困惑。
「…………您是……?」
是兄長。
聲音落進耳中的瞬間,緣壹確信了。
哥哥會來救你的哦。七歲的孩子腫著青紫的臉龐對他微笑著說出的話,聲音與十餘年後此刻自己面對著的少年重疊了。
這個人就是他的兄長。他的哥哥終於來救他了。
腦袋與心同時照合認知到這一點的瞬間,緣壹感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眼眶滑落。
「……兄長。」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緊緊抱住了少年,不,抱住了兄長的相對於他顯得過份纖細的腰。兄長看上去有點驚惶,本來就泛白的臉色此時幾乎有些發青,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鬼,還是因為怎麼看也要比自己大上好幾歲的陌生男人忽然抱住自己,還喊他兄長。啊啊,自己果然嚇到兄長了。但這是沒辦法的,緣壹無法再承擔哪怕一次離別了。
「那個。我不是……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您就是緣壹的兄長。」
「是、是有點像沒錯,可是你明明——」
「您就是緣壹的兄長。誰也不能改變,誰也不能否認。」
不論您問幾次,答案都是如此。
兄長可能確實陷入了混亂。他的手在空中徒然地擺動了兩下,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把它們安放到緣壹的肩頸上。緣壹收緊了環住對方腰線的手,死死地凝望著少年,凝望著他失而復得的哥哥。
就算兄長不回應他也沒關係,只要能把這一刻維持下去,好像也已經足夠幸福了,緣壹想。大片大片的水漬在兄長的衣襟上暈染開來,他只跟無知無覺一樣。
「…………、」
良久,少年終於垂下朱瞳,避開他的眼神,嘆了口氣。
「好吧。」
那雙手被馴服似地擱在了他的雙肩上,冰涼的指尖甚至溫柔地輕撫他的頭髮。
「可憐的人……我就當你的哥哥吧。」
所以,不要哭了。
緣壹是抱著他的兄長回去的。
看上去還只有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年那件形式奇特的衣服染滿了土塵泥汙,身上也有不少擦傷割裂傷,緣壹詢問了一下,似乎都是他掙扎閃躲著從鬼身邊逃開時磕磕絆絆弄出來的,這樣瘦小的身軀居然能從鬼爪下撿回一命,果然自己的兄長還是十分天賦異稟的。緣壹嘆息,全然不覺得懷裡抱著個人還能在數刻之內翻過幾個山頭的自己有什麼稀奇的。
好容易返回自己的宅邸時,緣壹驚訝的發現雖然將近一月未歸,這房子居然還看上去井然有致,至少沒有如他想像中的落上一層厚厚的灰。恐怕是有人替他打理了。會做這般事的向來只有煉獄,緣壹不得不由衷感謝他,若他只有一人自是無妨,但現下攜著兄長,可不能讓兄長住在廢墟裡。
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替兄長清理身上的髒汙和傷口。即使不靠通透緣壹也看得出來,現在兄長的身體遠不如成年的他結實,萬一感染了什麼可就不好了。只不過燒了熱水出來緣壹才發現,兄長似乎非常抗拒讓緣壹替自己清洗身子,但緣壹也有不肯讓步的地方。最終權衡妥協的結果,就是讓兄長披著一件裡衣,緣壹用熱水沾布替他擦洗。
他讓兄長在被褥上躺好,但面前的身軀肌肉緊繃,微微顫抖,果然還是很緊張。他把白色的棉布浸到水裡,輕輕抹上兄長滿是血漬污痕,看上去反倒含著一種飽受摧殘過後依然兀自挺立的淒清的美的側臉,柔聲說道:「請不用擔心,緣壹不會加害您的。我們是兄弟。」
兄長順著他擦拭的角度微微別過臉,用血滴一樣輕顫的瞳往他劃了一下,很快又游移開了,然後小小聲說道:「嗯。」
鴉羽一般沉靜的髮在被辱上披散開來,像一朵潑開的花,緣壹小心地拉開兄長的前襟,少年的胸口有一塊不淺的瘀青,興許是跌倒時在樹墩上碰出來的,居然把兄長傷成這副模樣,多麼罪孽深重的樹,懷著不易察覺的奇妙憤怒,緣壹用布擦過眼前微挺的雙乳。
「……、啊」
手指不意隔著布按下乳尖的的瞬間,對方的腰震了一下。
緣壹的呼吸跟動作一起定住了。冷靜。腦海裡的角落有個聲線用針扎一樣戳人生疼的氣音對他說。冷靜一點,繼國緣壹,你還在幫兄長清理傷口,如果不好好清理包紮,趕明天惡化了,你承受得了嗎?聲音是對的,儘管戳得他腦袋發疼,但確實是對的。
於是緣壹屏住呼吸,重新給布浸了一次還升騰著熱氣的水,握住兄長的手,把布伸向腰間,再次擦拭起來。
他努力地假裝沒有看見底下那張臉泛紅的模樣,結果大概是力道重了,兄長雖然沒有喊疼,眉尖卻一下蹙了起來,他連忙收手。
「對…不起,緣壹弄疼您了嗎?」
「……沒有。沒事。謝謝你。」
兄長向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儘管眼角未退的熱度烘托得這個應該是淺淡如水的笑容都染上了一層飄蕩的氣息。
……啊啊。
自己果然沒有兄長那樣會照顧人,緣壹想。
總算費盡磨折給兄長清理完了身子,給比較深的傷口做了一些基本包紮,緣壹好說歹說地從廚房裡扒出了點漬物,算是給兄長弄了一餐晚飯,他自己自然是不吃的,雖然兄長一邊猶疑地下筷子一邊問他真的不用嗎,最後緣壹乾脆回答在別的地方吃過了。
「好吧……但是不要弄壞身體,我…、哥哥,會擔心的。」
如果這身體是能弄壞的東西的話,恐怕早就壞了吧,緣壹壓根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進食或者上一次入眠是什麼時候了,但少年擔憂的神情讓他無比心滿意足,於是他握住了兄長沒有拿著筷子的那一只手,認真地回答:「不會的,請兄長不用擔心。」
「……好,乖孩子。」
然後他得到了摸頭獎勵。
……要是能被兄長摸頭,他再十天不吃不喝不睡覺也沒關係。完全搞錯方向的緣壹任由那只手揉搓自己捲翹的頭髮,把它弄得更捲更亂,呆呆地想。
那一晚,緣壹抱著他如今已經可以完全摟在自己懷裡的兄長,陷入了闊別二十多天的黑甜沉眠。
繼國巖勝並沒有過過什麼特別的好日子,自然,那些也不是什麼稱得上壞的時光。至少,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在給他自己的人生過活了。
巖勝的父母似乎都不喜歡自己,不,那應該是比單純的不喜歡更加微妙而粗糙的情感,理所當然的無視,這樣描繪或許更加準確一些。就像一口鐘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如果它準確報時,沒有人會把它一回事,可倘若它哪天松了一個栓子,時刻遲了或者快了,未免就要招來因此而誤判時間的人不悅及憤怒,還有一頓修理。母親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據說是難產生的巖勝,而從此她就沒完全恢復過來,氣喘胸悶、臥病在床都是常事。巖勝很小就意識到自己必須替她分憂更多家務,否則那嬌嫩纖細的身子可能隨時都會倒下。第一次他洗好碗筷,幫母親曬了剛洗好不久的衣服,甚至還吸了一遍地,巴巴地跑去告訴還在休息的母親時,母親果然還是沒有誇講他,她縮在沙發上,脆弱的喉頭上下浮動,委靡地喘著氣,然後她又哭了。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是你呢。她的眼淚一滴滴摔落下來,巖勝望著悲痛的母親,最後還是只能一如往常地用幼小的手輕撫她的肩背。母親總歸是永遠也不會滿意他的,那是從存在本身就開始拒絕的湛然態度。至於父親,巖勝回想起來,覺得他們彼此之間做到了最完美的互相視而不見。本來父親就不常回來,即使待著時間也短,上一次的模糊記憶也只停留在幾天前他不慎考了校排第二,於是呈上需要父母簽名的成績單時往自己胸前狠狠揍過來的血沫碎片而已。偏偏視你這沒有用的東西。淬著毒液的冰冷話語固然暴戾,但傷同樣的一片傷口被用同樣的凶器以同樣的手法反複抽插搗碎之際,再怎麼鮮血淋漓,說實話也不怎麼痛了。
不論是父親跟母親,似乎都在找尋什麼別的東西,他們的目光永遠不是投向自己,即使看見了,映射的也是某裡到外每一顆分子都和自己純然相異的存在。
巖勝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總歸並不是他自己。
——但是這個男人,不一樣。
男人毫無疑問地非常強大,他揮出那刀挾帶風火之勢,如同裂帛般清脆地斬斷空氣連同鬼一齊消滅的劍技時,抱著自己的另一只手連動都沒動一下,全無殺氣,彷彿只不過是隨手砍了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或許這就是能力差距過大時會顯現出來的豪不在乎。但是那份強大是如此絕對的男人,卻在下一秒望著他落下了淚。
你就是我的哥哥。那是比他剛才烈火一樣的劍技更加熾熱、更加融人心肺的高溫,巖勝愣住了。他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人用如此渴切、如此盼望的眼神看看著他。很快他就解了過來,眼前這個確實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或許是失去了他的兄長吧,才會把自己當成了那個不歸之人的依代。說到底自己大概還是好看的替代品。但那份熱度卻讓巖勝心跳加速,是替代品也好,讒言或者謊話也好,現在這個人,看著自己,眼裡只有自己,這是任何真理都無法改竄的事實。
多麼、多麼令他心醉。
母親因為體弱而早逝後,他就代替母親處理家中所有家務,父親更是喊他留上了長髮,儘管留長髮的男孩子容易被同學投以異樣的眼光,但顯然不管是他還是父親都並不在意這一點。但哪怕他照著父親的吩咐小心翼翼地保養那一頭長髮,父親望著他的眼神就完全不是投映在他的身上。
所以這個喊著他兄長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流著令人心酸的淚水,滴滴浸染他的胸前,哭泣著尋求他的慰藉的「弟弟」。
巖勝實在無法不對他流露出甘之如飴的疼愛情感。
因為這是、這是,第一次,他得以埋沒在這般烈火燒灼一般的熾熱感情之中啊。
「緣壹。你寫寫名字我看看,可有進步了嗎?」
「兄長……請別取笑緣壹了。」
話雖如此,緣壹還是研了墨執了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寫下自己的名字。一撇一捺倒還成其為一個能辨認出來的字體,但同樣名為巖勝的兄長還是笑出了聲。
「你這樣不行……至少寫自己的名字要好看一點吧?來,哥哥教你……」
兄長柔細的手指握上了他的,扣著他的手腕,帶著他一劃一劃寫出工整又漂亮的字體,果然於這方面自己萬千及不上兄長其一,感服的同時,緣壹輕輕吻了下兄長的耳側。
「呀、」
「緣壹會好好學習的,請兄長毋須掛心。」
「兄長——不是請您千萬不要踏出屋外了嗎?萬一有鬼襲擊此地,該怎麼辦?」
「急什麼,砍點柴而已。況且就算有什麼危險,緣壹不是會立刻趕來救我的嗎?」
「……是這樣…沒錯……」
兄長朝他露出狡詰的笑容,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揮著伐木斧。他並不允許兄長踏出自己的宅邸半里之內,除了害怕遭受鬼的襲擊,更多的其實是不想讓他人看到兄長這般天真爛漫的模樣。他未曾見過的少年時代的兄長實在太過美麗不可方物,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他有資格得見,不論是鬼殺隊的誰,哪怕是煉獄,緣壹也不願意讓他看到。
「你看……我已經燒過水了,沐浴過了……」
兄長瞇細了眼,朝他頭來一個單純又艷麗的笑。啊啊所以,所以才絕對不允許他人看見的。
「緣壹今天想要什麼呢?」
緣壹並沒有真正地把自己當成他的那個高潔而不容侵犯的兄長,巖勝很快地便了解了這個事實。
纏上自己腰間的雙手,吻上自己脖側的熱度,這些都不是對自己的哥哥所該產生的感情吧?每次被緣壹抱在懷裡徹底與他融為一體的時候,巖勝都不得不模模糊糊地這麼想。
最開始緣壹是很溫柔的。從親密的接觸,到柔軟地吻上自己,到最後緩緩地褪下他身上的衣物,其實這個過程也耗費了恐怕有好幾個禮拜了。自從無預警地穿越到他全無概念的過去之後,巖勝的時間觀念就很蒼白,但這應該是沒錯的。他也總是容許緣壹慢慢地侵犯他的一切,他是他的哥哥,又不是他的哥哥。如果真正的兄長會阻止這樣倒逆悖德的荒謬行為,那他就會拋下自己的所有,柔順地接受緣壹要求的一切。
畢竟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可以報答緣壹了。
「緣、……啊、嗯嗯、不要、啊——」
今夜又是屠殺了多少鬼來找他的呢。緣壹周身都是血的腥氣,那雙方才還在握刀的手現在用力搓揉著他的性器,幾乎逼得巖勝全身痙攣。但不夠,僅僅是前面的刺激早就不夠了,他的手摸向緣壹腫脹的下身,呢喃道:「緣壹……想要這個……」
要笑他淺薄也好淫蕩也好,這副年輕的身軀幾乎是立刻就折服在了緣壹首次激烈又磅礡的性愛之下,不論他怎麼哭叫緣壹也都不肯停止,只是往他塞不了更多精液了的胎內一次次注入滾燙的濃稠液體。從那一天起他就成了緣壹的女人。不論緣壹抱著他的身體是尋求安慰還是尋求寧靜還是尋求激情,他都擁抱著那非人一般的熱度,嬌嫩地答應:哥哥會陪著你的。
沒錯,哥哥會永遠永遠陪著你的,不用擔心。
粗大的陰莖貫穿身體時巖勝又一次哀鳴出了尖銳的喘息,好舒服,早已習慣侵犯的肉壁立刻就裹住弟弟的性器,討好地獻上最諂媚的貼緊,他想讓弟弟舒服,固然也想自己能攀到那個頂峰。
「啊啊、緣壹——不行,快、嗯嗯、啊、要去了、要————」
「兄、長。請用緣壹的東西、去吧」
緣壹的子種又一次深深地埋在了他的體內。如果能就這樣緊緊收住,不要讓任何一滴精液流出他的體外就好了。
「……兄長…哪裡都不要去、您是屬於緣壹的……請永遠、待在緣壹的身邊……」
巖勝望著「弟弟」,又一次露出了高潮之後迷亂而高潔的微笑。
那當然了。
在你重要的人回來之前,我都會待在你的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