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緣壹來向他撒嬌的頻率異常地高了起來。
或許是天實在冷了吧。在緣壹還幾乎不怎麼開口跟他交流的時候,只到他肩膀左右的孩子就很習慣時不時地湊上來,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脖頸或胸前。黑死牟並沒有特別拒絕過這樣的舉動,一般他只是靜靜撫著那微微起伏的熾熱的背,試著用自己偏涼的體溫鎮靜那過分的熱度。如何應對不說話的緣壹差不多也算是他的本行之一了。
為什麼他這應該是為神所寵愛的弟弟會連續兩次迎來這樣幾乎可以說是殘忍的人生,就跟黑死牟為什麼還會繼續活著一樣令他完全想不明白。
但無論如何,緣壹如今就在這裡,又回到了他的羽翼之下,並且需要他的保護。
就算只是為了贖罪也好,黑死牟也想讓這個盼望著平凡幸福的人生的弟弟得償所願。
赭紅的斑紋在月光下看起來艷融融的,他望著那張側顏,安靜地把多餘的所有感情都小心翼翼地包存起來,像捧在心尖的露珠,化了也只是滲入骨血。
話雖如此。
不是他的錯覺,這一個月來,開始落雪之後,緣壹確實是越來越常向他撒嬌了。而且跟以前無言的身體接觸不同,緣壹現在會喊他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多。兄長、兄長。一聲聲地,在他耳中迴蕩不絕,伴隨力道重得像是要把自己揉進懷裡一樣的雙臂。那彷彿在渴求著什麼的聲線雖然仍殘留著年幼的感覺,緣壹望著他的臉也還像個孩子一樣圓潤圓潤的不曾完全長開,可,卻還是令黑死牟不切時宜地想起了不該想起的東西,那幾個零落的瞬間只是碎羽片鱗一樣隨意掠過他腦海,都足以讓他全身顫慄,背脊發麻。
孩子的雙眸就像那個人一樣,暈染著枯朽血痕般的深沉,卻又平靜無波。
只有這裡像到無法不引起連鎖反應。
黑死牟不想想起來的。
自己曾經被弟弟,被繼國緣壹抱過的事實。
那絕對是無法以意外一言蔽之的慘劇。說到底他們做過幾次了,不論是巖勝還是黑死牟都不敢算,那屬於破壞性的獻祭,他只記得往往清早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自己又昏過去了,弟弟的手緊緊環在腰間,埋在身體裡的凶器甚至還沒拔出來。全身上下不管是汗水還是淚水還是精液還是什麼,總之黏糊糊的亂成一團。是慘劇。抱了自己的親哥哥的弟弟,沒有好好阻止弟弟的自己,這對他們而言都是不會被饒恕的慘劇。而巖勝比起屈辱跟憤怒,更多感到的其實是困惑。為什麼要做這般從一開始就沒有謀求自己的同意的行為,天經地義一般地蠶食自己的身體,而對這失禮甚至無理更不夾雜任何感情的性事壓擠碾碎的同時卻忍不住感到身心都齊被燒融那樣從未有過的激昂的他繼國巖勝,又到底算是什麼呢。只是不停地被貫穿、被貫穿,弟弟重複地用婉曲的呢喃呼喚他,兄長、兄長,他逃無可逃,掙扎著流著淚伸著舌吐出不由己的喘息,喉嚨乾枯、一切都被榨取乾淨,直到身體完全習得雌伏,每一個細胞都再清楚不過地烙印下他是繼國緣壹的女人的事實。事實。可怕。像水要往低處流葉子會飄落花總有一天凋零的世間真理。定律。
太悲哀了兄長。
然而,萬一,可能,可能弟弟或者只是奢望於自己身上追尋什麼永久失去了的破碎事物,被割裂的美好倩影。在被業火灼燒了不知凡久,被酷刑式地灌輸了很多他從未想過要去瞭解的事情之後,黑死牟才模模糊糊又好似大徹大悟地想通了這點。
妻子。
弟弟曾經有過妻子。
如果說自己把身體放任給弟弟只是因為實力上的反抗不了,那大概真的是除了繼國緣壹誰也騙不過去。但那又是為什麼呢。他對弟弟一無所知,即便交出全部,能做到的慰藉自然也是淺薄得令人可笑。而不會成為弟弟的妻子的自己卻在雙方都無法理解的狀況下介於擅自跟被強迫間地成了弟弟的女人,毫無自覺地替他守了數百年的貞操,那就更——
更是連笑都笑不出來的故事了。
斷成兩截的無機質物如今也深埋於鬼的腹中,宛如暗結珠胎幾千個月。
「兄長?」
少年清澈的聲音就在他耳畔傳來,黑死牟愣了一下。周圍燈火通明,大街上熙熙攘攘,滿鐺鐺地都是清脆悅耳的聖誕歌聲,音符快樂地在空氣中碰撞。他眨了眨眼,終於想起來自己尋思這難得也是人類的熱鬧慶典日子,把緣壹拘在家裡未免不近人情,於是便帶他出來商店街閒逛幾許。這顯然是他過於盛大地走神了。緣壹悄悄地握緊了他們原本就扣著的十指,於是黑死牟又不情不願地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走神。緊緊相合的指縫。簡直就像……就像弟弟把他的手死死按在被褥上時一般。
「兄長,臉好紅。」
「……今夜…有些冷。」
當面撒謊,鬼又那裡會怕冷。但緣壹登時蹭得更近了,整個貼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兩個男性如此姿勢走路實屬少見,緣壹呼出的白氣都快飄蕩到他耳根了,黑死牟敏銳地感受到不少視線掃來,又在確認過他們極為相似的臉龐之後撇開。算了,隨緣壹高興好了。
「這樣有溫暖一些嗎?」
孩子的話果然還是天真無邪。伴隨著些許不知名的輕飄愧疚感,黑死牟低下頭,快要被圍巾掩沒的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點點弧度。
「有的……多謝。」
緣壹移開了緊緊盯著他的眼神,望向天空。他聽見身旁的孩子喃喃自語,一雙眼裡映著澄澈的黑夜星光。
「兄長……緣壹是好孩子嗎?」
「……嗯?」黑死牟頓了頓,一時沒摸清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下意識地安撫了對方。「你……已經很好了。」
「那會有聖誕老人送我想要的禮物嗎?他們說的,好孩子會有禮物。」
「…………」
黑死牟語塞。他們是誰?什麼禮物?他對聖誕節的了解實在過於有限,實際上說是除了這是個西洋玩意之外差不多就一無所知也不為過。但聖誕老人會不會送緣壹禮物倒也不重要,黑死牟會送就行了。
於是黑死牟在沉靜飄落的細雪裡點了點頭,祝禱祈福的歌聲與他泠泠而清冽的嗓音一同切切響起。
「會的。」
他微笑著說。
有點遺憾的是,直到逛完了街吃完了飯回家,緣壹還是沒有說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洗浴畢後黑死牟坐在床前發呆式地沉思細想,最終還是從櫃子裡掏出了幾個月前就包裝好的盒子,對於究竟要不要把這個送給緣壹,他實在猶豫太久了。
於是當緣壹從浴室裡出來時,看見的就是他的兄長半縮在床上,手上攢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一臉凝重,彷彿在思考某個需要權衡世界級危難的問題。
「兄長?」
黑死牟驚醒過來,躊躇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手裡的東西遞到了緣壹面前。
「這個……送你。」
手心上靜靜躺著的,是兩枚交疊的花牌。
更準確地說——花牌做成的耳飾。
緣壹睜大了眼。
「您要送給我嗎?這個……耳飾。」
黑死牟點點頭,微微伏下眼瞼,不知怎麼地不想去看他的表情。
「非常、特殊的樣子呢。」
「……因為是…為了你做的。你不想戴也……沒關係,不過……收下吧。」
但是緣壹沉默了很久,都沒有接過花牌耳飾。黑死牟心裡一愣,莫非他真的不喜歡?抬頭便想說點什麼,卻正好撞上一個如同花苞綻放一樣緩緩割裂開的笑容,很美麗,很清透。
「兄長送我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使用的。」
緣壹壓上來的吐息充滿還不曾消散的蒸騰水氣和熱度。
「兄長,今天可以一起睡嗎?」
花牌耳飾被甩在了床頭櫃上,緣壹俯在他身上,撫摸他喉尖上纏繞的絲絨頸鍊柔聲說著時,黑死牟大抵上是有點困惑的。本來他們不就是每夜都一起睡嗎,自從第一個晚上試著把緣壹放去隔壁房間而完全失敗時,黑死牟就一直讓他睡在自己床上了。雖然偶爾驚醒時發現緣壹緊緊摟著自己的腰時會讓他有種不安的既視感,但孩子柔軟暖和的軀體總是能讓人逐漸放下心,再一次墮入深沉的睡眠。這條頸鍊也是緣壹送給他的,理由是夾雜著暗紅細細編成的鏈條壓在那潔白的咽喉上,很襯那片從鎖骨蔓延而上的艷色火焰斑紋,雖然本質上花的是黑死牟的錢,但他還是當作禮物收下了它,片刻不離地好好戴著。只要緣壹喜歡,他對絕大多數事情沒有太多意見。
但緣壹的觸碰無法避免地令現在的他精神緊張,那柔嫩的指尖毫無顧忌地在他的腰間徘徊,在失去圍巾與大衣的遮蔽之後,薄薄的短衫早就被高高掀起,就連他胸前的朱紅都快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興奮了。雖然不知道緣壹為何突然做這樣奇怪的舉動,可黑死牟卻知道,自己心中那沉寂了很久的火焰很簡單就會被這樣看似藕斷絲連的輕挑給捻開來,這很糟糕。如果被緣壹發現他的反應,他切腹怕是都不夠看,黑死牟忍住呻吟,微不可見地扭動著腰,試圖從那隻手的掌控下掙脫。
「緣壹……怎麼了……?」
「…………」
從身前迎來的是一片沉寂,緣壹在黑死牟來得及反應過來前吻上了他的唇,軟潤的舌很容易就侵入那沒太多防備的口腔,他感到身下的軀體顫抖著抽搐了兩下,好像是從未迎接過如此亢奮般青澀的歡喜。但這都是假象,緣壹清楚,他太清楚了,眼下這付只要他稍作愛撫就會動搖融化、幾乎可說是熟透了的軀體怎麼可能不曾大張地承受過自己一無所知的他人?
「…等、……緣壹、你……」
他那應該要是只屬於他的,他殷殷喊著兄長的男人眼中含上了淒零零的淚,波光瀲灩,春水浮蕩,雙頰比剛才暴露在白雪中時更加艷紅動人,緣壹低下頭去,親暱地蹭了蹭那溫暖的臉。
「我是好孩子,對吧?我向聖誕老人許願了。」
「可以的話,請把兄長送給我吧。」
黑死牟是想要抵抗的。如果說前世弟弟的行為還能以情有可原形容,那緣壹現在做的事大概就是徹底離了譜。說到底緣壹才多大啊,到底是誰教壞他做這種事的?黑死牟拼命想著不相干的事,試圖把全般精神從那雙在他身上游走的細嫩的手跟舔舐他胸前的舌上移開。不這樣做的話自己馬上就會潰堤的,好像,又不像,弟弟並不會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混亂攪旋的情動之中他呻吟出了聲,清楚地感覺到身上的人隨之一震。
「緣壹……別這、樣,你還……」
緣壹用輕咬回應了他,乳尖被攻擊的瞬間黑死牟終於忍不出嗚咽起來,伸手去推緣壹。「不要……緣壹、不行……」
實際上以他做為鬼的力量,要推開緣壹應該是過於輕易的事,但他做不到——他不捨得。所有拒絕的話語都纖細嬌嫩得像是勾引,為了推拒抵抗撫在肩頸上的手完全是故作姿態的招引。黑死牟心知肚明:弟弟喜歡這樣、喜歡看他在絕對壓制的性事中徒勞地吐出那一點點僅僅是象徵矜持的反抗,像花莖被削掉尖刺的孤高花朵,再佯裝張牙舞爪的氣勢也只能任人褻玩賞鑒。啊啊,他又逐漸陷入那委頓而熟悉的瘋狂了。
「緣……壹、」
音色跟纏繞的氣息同時變了。兄長呼喊他的聲音毫無疑問地摻雜上了甜美的顫動,就像掐破了脆弱的花瓣,清香裡立即就沾染熟爛的淫靡味道,他想要折下這枝平日裡總是亭亭獨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清冷月華的高嶺之花,卻更加痛恨地認知到,早就有誰做過了一模一樣的事。緣壹著迷地舔吻那挺立的紅潤果實,那裡在他的再三咬弄下完全腫了起來,連乳暈都有些泛紅。嘴裡都是兄長的味道,好像再努力一點就真的能吸到乳汁一般,緣壹感覺到兄長的手按上了他的頭,手指揉進髮間,抵抗與鼓勵完全分不清。於是他咕噥了一句兄長,又吻向另一處乳尖,卻在觸到瞬間忍不住嘖了一聲。
「我都還沒碰……兄長,已經興奮了嗎?」
很硬,不管是胸前還是底下。為什麼兄長這麼快有反應了呀。緣壹解開兄長的腰帶的同時幾乎感受到了一點暈眩,其實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始終溫柔地、像長輩一樣照顧自己的兄長早已被他人占據過的可能性,但實際向這副軀體出手的後果比想像中還令他後怕……這與自己如此切合的妖嬈的聲線、嬌媚的蠕動,就宛如馴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一般。
誰是他?他又是誰?兄長……巖勝到底透過他看著的是什麼人?
「兄長……」緣壹喃喃,沒有掉下淚,只有躊躇的嘆息在喉中反覆搖擺,與星光一同滴落在他的兄長如同彩霞般紅潤的兩頰上。「您……究竟是、透過我看著誰呢?」
黑死牟終於張開了雙手,環上了他的肩膀,那渴求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經過了數百年的沉澱一般,狂熱又安靜,啊啊那分明該是死寂的大海攪動間瘋狂吐出的漩渦,不意間就令自以為的平和在瞬間潰散。
「你是、我的一切。」
他這麼說了。沒有猶豫也沒有躊躇,只有像是不知愁苦的天女一般純淨無瑕的笑容在緣壹的面前盛開,那是誰都不可能阻止的原初的命運。緣壹痛苦地呻吟,最後終於拋棄了僅剩的一點點無關緊要的理智。扒開下身的衣物時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那雙修長而白細的腿毫無顧慮地展現在他的眼前,緣壹深吸了口氣。
然而他伸手去抓藏在床底下抽屜裡的潤滑液的行動被兄長制止了。難道預備犯罪也被看穿了?焦躁地把視線投到那人身上的同時,看到的卻是更淫蕩難言的場景。黑死牟渴求的早已不只是——
「緣壹、那個不用,快點……、」
就像極盡於艷事的女妖一般,他張開了自己的腿,深藏在其中的後穴早就濕得一片淋漓,那人自己白淨的手指用力撐開了狹窄的壅道,穴口一跳一跳,泛著熟透的漂亮色澤,絕對是歡迎任何東西暴力闖入、徹底蹂躪他的具現。這很奇怪啊。兄長明明是男人,為什麼那裡卻像女子一樣分泌著勾人的液體,彷彿天生就該用於交合一樣。完全沒有道理。
「快點,進來、」
就連兄長望著他的眼神都徹底蕩開了,滲著唾液的嘴角似笑非笑,所有的細節都像是用盡全力在誘惑他沉淪,徹底墮落。
淫亂。
「————……!!」
緣壹發紅著眼,把自己狠狠嵌入這具身體時,只來得及得出如此感想。柔軟濕熱的内壁在被狠狠侵入的瞬間就緊緊裹住了他,柔媚又卑下的討好,舒服得差點讓他眼前發白。他用力捏住那雙緊緻的大腿,曾經想溫和對待愛人的心情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他使勁把自己硬到發疼的肉棒打進更深的地方,咬牙切齒道:「這是第幾次了、兄長?該不會……我不在、您跟前的時候,您都在、做這種、荒淫無恥的……」
「不是、不是的、嗯嗯啊……!只有你、啊、呀……、緣壹、緣、壹♥」
又被弟弟占領了被掠奪了被填滿了。黑死牟吐出發顫的嬌音時昏亂地想,花牌耳飾隨著弟弟激烈的律動在他眼前不斷搖晃。全身都被衝刺的喜悅給充斥得滿滿的,完全無法思考。不。緣壹還沒有戴上他送的耳飾不是嗎。這都不重要了。好舒服、好舒服,上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是幾百年前了?想被抱得更激烈想被破壞得更徹底。因為是弟弟。是緣壹。狂暴地思考亂竄的同時。
「啊啊——……!」
緣壹低吟著射了。溫熱的液體一陣一陣地沖刷著內裡,差點就讓他去了。可是還沒,還差一點。吶不要停下來啊、繼續動嘛。黑死牟睜著眼,愣愣地看著緣壹,睫上浮動的淚珠像是隨時都能落下,才到一半就被生生掐住的快樂像烈火反噬一樣燒灼著他的五臟六腑,可能這是什麼嶄新的折磨方式,於是他緊緊攀住弟弟的後頸,可憐兮兮淚光點點、嬌喘著向他請求討饒。
「再……還要、還要……緣……壹、」
緣壹狼狽地大力喘著氣,就算不說他也知道兄長還沒有滿足。誰啊,到底是誰,把兄長調教成這副好像永遠都沒辦法得到真正的歡愉的樣子的人。那雙艷紅的瞳裡映照的很明顯並不全然是自己啊。為什麼。被不幸跟悲哀包圍纏身的他只有兄長而已了,兄長難道不該也只有他嗎?
您應該要跟我一起墮落,直到摔進地獄深處,除了我誰都無法伸出援手拯救您的地方。
「緣、壹♥」
啊啊,隨著自己暴虐的律動而破碎響起的嬌音是那麼動聽。
緣壹也不知道這晚他究竟做了幾次,只記得兄長腰上被他按出了青紫的印痕,從正面被翻到背面的兄長散落的長長烏髮間突出的脖頸是多麼誘人想咬上去一兩口。不管做幾次都不夠吧,這副淫亂的身體,非得灌滿他的精液到裝不下了逆流出來不可,非得完全改寫到只記得他的性器的形狀不可。兄長是只屬於他的,就算是某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也不容許對方試圖奪走自己的兄長……!
「兄長、兄長……還不夠嗎?您還可以的……對吧……」
天已經悄悄探出了明光,兄長在他身下的姿態看上去只能用一團亂來形容,因為高潮而射出的精液布滿了他發紅的薄透肌膚,一張姣好的臉全是淚水跟唾液,糊得亂七八糟。
「啊……、啊…緣……」
黑死牟的聲音早就乾了,只能斷斷續續地漏出不成聲的音節。
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完整。這不構成回答。還要。緣壹擅自定義了這句話的意思。
帶著只有兄長能看見的微笑,他又一次把自己沉入了這付無休無止地渴求他的身體之內。